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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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夏星澤座位搬走後，白芷總感覺身旁空落落的。
男生的位置正對著他們這一排，所以白芷稍微一偏頭就能看到他。
他們之間的距離，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白芷很清楚這個座位是按什麽排的，她每每想到這裏時，就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悲哀。
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久而久之，白芷開始強迫著自己忘掉之前的種種，快要高考了，她得抓緊背點東西，能記一點是一點。
夏星澤一開始試圖找班主任談過，但班主任不知怎的，死活都不同意讓他換回去，掙紮到最後只好作罷。
男生已經不怎麽和她一起回家了，只是偶爾在書店會碰一下面，相□□下頭，問個好，就過去了。
白芷站在校門口，盯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打聲招呼。
……
最後一次模擬考。
這次考試基本算得上高中三年最後一次大型考試了，所以大家精神都異常緊張。
很多老師會根據這次考試來摸清學生的底細，也算是對他高考成績最準確的一次估計。
很多學生也知道了老師的想法，所以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定不能讓老師把自己看的太低。
考試當天上午，語文。
同學們都低頭寫著卷子，筆尖觸碰著紙張的聲音，碰撞出了一種奇特的聲音。
白芷此時正低頭寫著作文，那知剛寫完標題的那一刻，筆尖就掉珠了。
她索性在筆袋裏翻來覆去，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不在告訴著她，筆袋裏只有這唯一的一根中性筆。
白芷只好舉手示意，老師走到她身邊，詢問了一番後，擡起頭，詢問起同學們，
“你們誰有0.5毫米中性筆？”
“老師我有”
話音剛落，崔又寧就舉起一根筆，遞給老師，這期間還不忘向白芷的方向看一眼。
老師把筆放在桌子上，又重新走到講臺上。
白芷現在對崔又寧的情緒……很難說……
算了，分數要緊！
她拿起筆，一通“腥風血雨”過後，終於在考試結束的2分鐘前，寫完了試卷。
白芷把筆放進桌洞，轉過身和林奈聊起了天。
“可她還給我遞筆啊”白芷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對女生說。
“這很難評……”
“但總感覺有哪兒不太對”
白芷連連點頭，隨後起身準備把筆還給崔又寧。
“你先用吧”女生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祝你考試順利”
“額……謝謝”白芷覺得有些尷尬，於是又拿著筆訕訕地回來了。
當天下午。
隨著下課鈴聲的開始，考試宣布暫時告一段落。
同學們背著沈重的書包，一路上滿是互相對答案的聲音。
白芷低著頭，她這成績應該不需要去費這些功夫。
“白芷！”
一道女聲響起，白芷擡起頭，崔又寧一路小跑，來到了她的面前。
“我給你的那根筆呢？你能還給我嗎？我現在有點急用”
白芷在書包內一通翻找，卻始終也找不到那根筆。
“你在這等我，我回去給你找”
女生點點頭，但在她轉身走向樓梯的那一刻，輕笑一聲。
白芷推開教室門，夕陽灑進教室，照得一切都閃閃發光。
她伸向桌箱，卻發現一個粉色的信封正被那根筆壓著。
白芷打開信封，一張成績單映入眼簾。
裏面正是上次模擬考的成績排名。
名單上，似是刻意地為了強調些什麽，夏星澤和崔又寧的名字以及名次被特意用彩色水筆圈了出來。
再往下看，最後幾名，「白芷」這兩個字映入眼簾。
只不過與上面不同，她的名字則是用鉛筆特意標註了起來。
白芷沈默片刻，她知道著意味著什麽
她把成績單重新放進信封內，隨後塞進書包，準備著等會路過哪個垃圾桶時，好把它扔掉。
白芷呆呆地看著山腳的夕陽。
殘陽如血，鋪滿了大半個天空。
事實就是，兩人懸乎的水平，以及自己要保護男生的誓言，簡直是癡心妄想。
白芷走到樓下，崔又寧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把信封撕成碎片，扔到了垃圾桶裏。
……
白芷沈默地往嘴裏扒拉著飯菜，平時異常美味的飯菜，在她嘴裏竟有些味如嚼蠟。
“白芷？你怎麽了？”白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於是詢問道。
“媽……”
“你有沒有喜歡過…這輩子也得不到的一個人啊…”
“你這孩子，才多大點就想著一些情情愛愛的事”白媽拿起湯碗，給自己盛了一碗菜湯。
“畢竟那時候都是你爸追的我，我也不知道他當時追我時是怎麽想的”
白芷哦了聲，又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不過”
一碗熱氣騰騰的菜湯出現在眼前，她擡眼，對上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有些事情試試才會知道，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對方喜不喜歡你呢？”
隨後女人轉身自言自語道“女兒長大啦，有心儀的人了……”
白芷盯著面前熱氣騰騰的菜湯，陷入沈思。
喝完湯後的她恢覆了些許意識，方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行為，以及想法，到底有多招笑。
輕易退縮，可不是她白芷的作風。
她怎麽能根據別人的三言兩語，從而否定自己呢？
如果輕易放棄，那自己之前努力算什麽呢？
……
夏星澤的謠言在同學們之間傳的沸沸揚揚，連老師們也都註意到了這個問題。
而這些謠言無一不是有關他的家庭。以及品行。
“夏星澤啊”
班主任趙老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馬上就要高考了，希望你不要被那些謠言搞分心”
“嗯，老師，我心裏清楚的”夏星澤淡淡地點了下頭。
……
傍晚，白芷點開本校的校園墻，發現原本只是消遣的一個小平臺，如今卻變得烏煙瘴氣。
而很多賬號，就猶如一個又一個無恥的水軍一樣，只要給足了金錢，就會肆無忌憚地在別人的評論區亂噴一氣。
“聽說那個夏星澤啊，不是什麽好人”一條評論映入白芷的眼簾。
“什麽什麽？樓主展開說說？！”一個名叫「雞腿啊」的網友看起來很是感興趣。
“他啊……經常出現在酒吧的……”隨後貼上了不知從處找到的，水印已經層層疊疊的照片。
看到這裏，白芷快要氣炸了，她仿佛看到了屏幕另一旁那副囂張的嘴臉。
“媽的……”她屏住呼吸，接下往下看。
“也是”「雞腿啊」回覆道。
“長相清秀的男生在高級會所很受歡迎的”
看到這裏，她再也忍不住了，恨不得穿過屏幕，把這兩人暴揍一頓。
她點進這個用戶的主頁，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索性直接點開私信，一通語言輸出，而對方也不甘示弱，幾乎是她每發出一句話，對方就會回懟一句。
“你是一根直腸通大腦是嗎？說話這麽惡心！！”
白芷把對方拉黑，眼不見心不煩。
隨後又點開夏星澤的微信，面對這麽多的謠言，換做誰都會崩潰的。
她敲敲打打，最終把一大段話都發了過去。
沒有回覆。
白芷嘆了口氣，真希望夏星澤早就睡著了。
這樣他就看不到那些汙言穢語了。
……
夏星澤盯著女生發來的大段文字，一時眼睛有些發酸。
原來在這個茍延殘喘的世界，總有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默默地保護著他。
白芷一眼就在公交車上看到了夏星澤，此時他身旁正好有個空位，她把錢放進箱子裏，隨後在男生身旁坐下。
男生眼下發青，看起來昨晚似乎沒睡好。
也是，換做這種情況，誰都會睡不好。
“夏星澤……”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白芷？”他看了她一眼，對她回以一個疲憊的微笑。
“那些……”她欲言又止。
“嗯，是你想的那樣”夏星澤點了下頭，隨後緊閉雙眼，靠在了車座子上，再也沒有說話了。
兩人走進教室，崔又寧正蹲在夏星澤的桌子底下，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麽。
“我說崔又寧，你傻不傻啊”周子揚叼著根糖，語氣有些沖。
“夏星澤就是個爛人了，你還對他那麽好幹嘛啊？”說罷，還瞥了夏星澤一眼。
白芷深吸一口氣，她對這種聽風就是雨的人無話可說。
“不管怎麽說，我相信他”
崔又寧擡起頭，隨後起身拍了拍手，把一堆染了色的衛生紙放到垃圾袋裏。
“夏星澤，你來啦”崔又寧開心一笑，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成就感十足。
“你的課桌裏被人倒墨水了，我幫你弄好幹凈了”
夏星澤哦了一聲，隨後坐到座位上。
“那我寧願那堆墨水一直在我的課桌裏”
聽聞此話，崔又寧有些尷尬地笑笑。
白芷盯著她，眼神覆雜。
一邊汙蔑人家，結果反過來又對人家示好，這種情況……
雖然這個詞多少有點侮辱人，但來形容她，貌似挺貼切。
有點像精神病。
……
……
陸晴在高考倒計時一欄上寫下“2”這個數字，隨後轉身，面對著同學們，言語之中不失興奮。
“家人們！！你們想好畢業典禮當天要穿什麽了嗎？”
“那必須得是龍袍啊！”李暢一本正經地開口。
“我得把自己想象成皇太子，來迎接我的成人禮”隨後補充道“兼畢業典禮”
“噗嗤”
白芷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班主任一進門，就停到了這番話，隨後用力地跺了下腳，李暢被嚇的一激靈，扭頭看他。
“什麽皇太子？我看你就是個臭小子！”
“哈哈……”李暢尷尬一笑，沒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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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很清楚這個座位是按什麽排的，她每每想到這裏時，就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悲哀。
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久而久之，白芷開始強迫著自己忘掉之前的種種，快要高考了，她得抓緊背點東西，能記一點是一點。
夏星澤一開始試圖找班主任談過，但班主任不知怎的，死活都不同意讓他換回去，掙紮到最後只好作罷。
男生已經不怎麽和她一起回家了，只是偶爾在書店會碰一下面，相□□下頭，問個好，就過去了。
白芷站在校門口，盯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打聲招呼。
……
最後一次模擬考。
這次考試基本算得上高中三年最後一次大型考試了，所以大家精神都異常緊張。
很多老師會根據這次考試來摸清學生的底細，也算是對他高考成績最準確的一次估計。
很多學生也知道了老師的想法，所以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定不能讓老師把自己看的太低。
考試當天上午，語文。
同學們都低頭寫著卷子，筆尖觸碰著紙張的聲音，碰撞出了一種奇特的聲音。
白芷此時正低頭寫著作文，那知剛寫完標題的那一刻，筆尖就掉珠了。
她索性在筆袋裏翻來覆去，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不在告訴著她，筆袋裏只有這唯一的一根中性筆。
白芷只好舉手示意，老師走到她身邊，詢問了一番後，擡起頭，詢問起同學們，
“你們誰有0.5毫米中性筆？”
“老師我有”
話音剛落，崔又寧就舉起一根筆，遞給老師，這期間還不忘向白芷的方向看一眼。
老師把筆放在桌子上，又重新走到講臺上。
白芷現在對崔又寧的情緒……很難說……
算了，分數要緊！
她拿起筆，一通“腥風血雨”過後，終於在考試結束的2分鐘前，寫完了試卷。
白芷把筆放進桌洞，轉過身和林奈聊起了天。
“可她還給我遞筆啊”白芷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對女生說。
“這很難評……”
“但總感覺有哪兒不太對”
白芷連連點頭，隨後起身準備把筆還給崔又寧。
“你先用吧”女生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祝你考試順利”
“額……謝謝”白芷覺得有些尷尬，於是又拿著筆訕訕地回來了。
當天下午。
隨著下課鈴聲的開始，考試宣布暫時告一段落。
同學們背著沈重的書包，一路上滿是互相對答案的聲音。
白芷低著頭，她這成績應該不需要去費這些功夫。
“白芷！”
一道女聲響起，白芷擡起頭，崔又寧一路小跑，來到了她的面前。
“我給你的那根筆呢？你能還給我嗎？我現在有點急用”
白芷在書包內一通翻找，卻始終也找不到那根筆。
“你在這等我，我回去給你找”
女生點點頭，但在她轉身走向樓梯的那一刻，輕笑一聲。
白芷推開教室門，夕陽灑進教室，照得一切都閃閃發光。
她伸向桌箱，卻發現一個粉色的信封正被那根筆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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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正是上次模擬考的成績排名。
名單上，似是刻意地為了強調些什麽，夏星澤和崔又寧的名字以及名次被特意用彩色水筆圈了出來。
再往下看，最後幾名，「白芷」這兩個字映入眼簾。
只不過與上面不同，她的名字則是用鉛筆特意標註了起來。
白芷沈默片刻，她知道著意味著什麽
她把成績單重新放進信封內，隨後塞進書包，準備著等會路過哪個垃圾桶時，好把它扔掉。
白芷呆呆地看著山腳的夕陽。
殘陽如血，鋪滿了大半個天空。
事實就是，兩人懸乎的水平，以及自己要保護男生的誓言，簡直是癡心妄想。
白芷走到樓下，崔又寧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把信封撕成碎片，扔到了垃圾桶裏。
……
白芷沈默地往嘴裏扒拉著飯菜，平時異常美味的飯菜，在她嘴裏竟有些味如嚼蠟。
“白芷？你怎麽了？”白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於是詢問道。
“媽……”
“你有沒有喜歡過…這輩子也得不到的一個人啊…”
“你這孩子，才多大點就想著一些情情愛愛的事”白媽拿起湯碗，給自己盛了一碗菜湯。
“畢竟那時候都是你爸追的我，我也不知道他當時追我時是怎麽想的”
白芷哦了聲，又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不過”
一碗熱氣騰騰的菜湯出現在眼前，她擡眼，對上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有些事情試試才會知道，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對方喜不喜歡你呢？”
隨後女人轉身自言自語道“女兒長大啦，有心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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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退縮，可不是她白芷的作風。
她怎麽能根據別人的三言兩語，從而否定自己呢？
如果輕易放棄，那自己之前努力算什麽呢？
……
夏星澤的謠言在同學們之間傳的沸沸揚揚，連老師們也都註意到了這個問題。
而這些謠言無一不是有關他的家庭。以及品行。
“夏星澤啊”
班主任趙老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馬上就要高考了，希望你不要被那些謠言搞分心”
“嗯，老師，我心裏清楚的”夏星澤淡淡地點了下頭。
……
傍晚，白芷點開本校的校園墻，發現原本只是消遣的一個小平臺，如今卻變得烏煙瘴氣。
而很多賬號，就猶如一個又一個無恥的水軍一樣，只要給足了金錢，就會肆無忌憚地在別人的評論區亂噴一氣。
“聽說那個夏星澤啊，不是什麽好人”一條評論映入白芷的眼簾。
“什麽什麽？樓主展開說說？！”一個名叫「雞腿啊」的網友看起來很是感興趣。
“他啊……經常出現在酒吧的……”隨後貼上了不知從處找到的，水印已經層層疊疊的照片。
看到這裏，白芷快要氣炸了，她仿佛看到了屏幕另一旁那副囂張的嘴臉。
“媽的……”她屏住呼吸，接下往下看。
“也是”「雞腿啊」回覆道。
“長相清秀的男生在高級會所很受歡迎的”
看到這裏，她再也忍不住了，恨不得穿過屏幕，把這兩人暴揍一頓。
她點進這個用戶的主頁，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索性直接點開私信，一通語言輸出，而對方也不甘示弱，幾乎是她每發出一句話，對方就會回懟一句。
“你是一根直腸通大腦是嗎？說話這麽惡心！！”
白芷把對方拉黑，眼不見心不煩。
隨後又點開夏星澤的微信，面對這麽多的謠言，換做誰都會崩潰的。
她敲敲打打，最終把一大段話都發了過去。
沒有回覆。
白芷嘆了口氣，真希望夏星澤早就睡著了。
這樣他就看不到那些汙言穢語了。
……
夏星澤盯著女生發來的大段文字，一時眼睛有些發酸。
原來在這個茍延殘喘的世界，總有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默默地保護著他。
白芷一眼就在公交車上看到了夏星澤，此時他身旁正好有個空位，她把錢放進箱子裏，隨後在男生身旁坐下。
男生眼下發青，看起來昨晚似乎沒睡好。
也是，換做這種情況，誰都會睡不好。
“夏星澤……”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白芷？”他看了她一眼，對她回以一個疲憊的微笑。
“那些……”她欲言又止。
“嗯，是你想的那樣”夏星澤點了下頭，隨後緊閉雙眼，靠在了車座子上，再也沒有說話了。
兩人走進教室，崔又寧正蹲在夏星澤的桌子底下，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麽。
“我說崔又寧，你傻不傻啊”周子揚叼著根糖，語氣有些沖。
“夏星澤就是個爛人了，你還對他那麽好幹嘛啊？”說罷，還瞥了夏星澤一眼。
白芷深吸一口氣，她對這種聽風就是雨的人無話可說。
“不管怎麽說，我相信他”
崔又寧擡起頭，隨後起身拍了拍手，把一堆染了色的衛生紙放到垃圾袋裏。
“夏星澤，你來啦”崔又寧開心一笑，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成就感十足。
“你的課桌裏被人倒墨水了，我幫你弄好幹凈了”
夏星澤哦了一聲，隨後坐到座位上。
“那我寧願那堆墨水一直在我的課桌裏”
聽聞此話，崔又寧有些尷尬地笑笑。
白芷盯著她，眼神覆雜。
一邊汙蔑人家，結果反過來又對人家示好，這種情況……
雖然這個詞多少有點侮辱人，但來形容她，貌似挺貼切。
有點像精神病。
……
……
陸晴在高考倒計時一欄上寫下“2”這個數字，隨後轉身，面對著同學們，言語之中不失興奮。
“家人們！！你們想好畢業典禮當天要穿什麽了嗎？”
“那必須得是龍袍啊！”李暢一本正經地開口。
“我得把自己想象成皇太子，來迎接我的成人禮”隨後補充道“兼畢業典禮”
“噗嗤”
白芷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班主任一進門，就停到了這番話，隨後用力地跺了下腳，李暢被嚇的一激靈，扭頭看他。
“什麽皇太子？我看你就是個臭小子！”
“哈哈……”李暢尷尬一笑，沒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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